下雨天 (P1)

“叮叮叮……”

闹钟响了,打破了狭小的房间里的安静气氛。

我努力舒展沉重的眼皮,伸手去挡掉那吵闹的声音。

–又是新的一天,和其他日子一样……

我在心里默默地呻吟了一声,把毯子拉到一边,做了熟悉的事情,背着沉重的包。我妈妈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前门去取父亲留下的那辆沾满了岁月色彩的自行车。

现在才凌晨五点,大家还在睡觉,冬天的天气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漆黑一片。在北方严寒的这个时候谁愿意出去呢?

默默感叹着,我开始骑自行车。小房子渐渐消失在道路和雾气的后面。汽车在灰色的水泥路上缓缓行驶。露珠从尚未落下的叶子上轻轻落下,与母树分离,被风轻轻抚过,落在我平时乌黑的短发上。嗯,这不太正常,因为血液不好,虽然我才十八岁,头发却已经有几十根白了。

安静让我感觉出奇的平静和舒服,尽管冷风轻轻地吹过我的头发,让我的牙齿打战。

顺路,买了一点菜带在身上。因为中午我一个人在家,妈妈整天要工作,我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买它是为了同时吃早餐和午餐,方便。糯米袋里传来的温暖让我冻僵的手舒服了一些,我把它放进包里,遗憾的是那种清爽的感觉。

我不紧不慢地把车从校门口引到了学校,观察着前院的寂静和空无一人。偶尔,脚踩在落叶上会响起一阵悦耳的沙沙声,让我感到兴奋,但这只是最小的快乐……

我的班级在三楼,是学校的最高层。因为周围都是人家的田地,所以这里的视野非常清晰,没有一栋房子遮住了眼前的天空。面前的天空是一扇之前打开过的木门。

里面的灯已经亮了很久,在一排桌椅中,一个女孩的身影格外显眼。她有一头纯黑的长发,扎成马尾辫。皮肤如冻结的脂肪般白皙透亮,夹杂着充满活力的红润光泽。脸蛋漂亮极了,鼻子又高又小,嘴唇翘起,似笑非笑,虽然因为天气寒冷而显得苍白,但还是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淡的红色。眼神看似温柔,却夹杂着几分顽皮。但最重要的是左臂,直到肘部都被截肢。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房间后面的时钟只敲响了五点四十分。过了很长时间,另一名学生才到来。我和她总是最先到达的。因为我家离学校大约11公里,而且我骑自行车,所以早起很正常。但她不一样,她家距离学校只有2公里左右,但是来的这么早,确实有些奇怪。

我只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走进自己的座位,没有人互相说话。并不是我有性别问题,也不是对她有什么仇恨,只是为了压抑内心隐藏的感情,在人一生最美的年纪,每个人都有梦想,有野心,曾经和别人一起振动。对于我来说,激情只是一种已经失去已久的东西,一种连我都没有欲望去寻找的东西。建立关系怎么样?现在如果你没有钱,那种关系,无论多么美好,也会逐渐陷入停滞。金钱不是万能的,但它主宰着社会上很多人的生活。对于一个只有母亲一人承担着我的每一顿饭、每一点学费,并像其他人一样出卖我的健康的家庭,我认为这是多余和不必要的。

对于我这种没有野心的人来说,唯一的动力就是好好学习,然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来照顾妈妈,让她能够安安稳稳地生活,不用为每顿饭、睡觉操心。我的母亲因为我这个无能的家伙而受了很多苦。很多时候,我看到那瘦弱的身体在风雨交加的日子里,在寒冷雾蒙蒙的夜晚回家,忙着照顾我那总是借机生病的该死的身体,但我仍然痛苦地畏缩着心。有时我想停止上学去帮助妈妈,让她休息一下,但一想到她老了以后要靠那点钱过日子,我又做不到。也许这辈子我只需要照顾我的母亲就够了,如果我这么说,大家可能会嘲笑我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但那是我现在唯一的人生目标,“行尸走肉”没有希望,

我目前是一个安静的人,所以我没有很多朋友,而且我很虚弱,因为我不参加太多运动,而且我的沟通能力很差,所以我在课堂上表现不佳,尽管我的成绩一直位居全校前20名。她和其他同学有点不一样,我们从小学一直一起学习到六年级,但因为一些原因,她家最近搬家了,不得不去另一所中学读书,离这里很远。那时,两人还是亲密的朋友。但在他们分开的那段时间里,那一年的四十九天扼杀了所有愚蠢的纯真。从一个不爱学习,只担心晚上睡觉睡觉的孩子,我渐渐变成了我这个人。

我厌倦了生活,厌倦了背负起责任。有时我想用死来逃避,但又不想放手。现在对我来说,为自己而活只是次要的,因为我的母亲是必要的。她呢?她有一个成为一名吉他和钢琴演奏家的梦想,尽管失去了一只手臂,她仍然没有放弃,总是尽力而为,脸上挂着微笑。是的,一个真正的“活人”。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了……

我只是望着窗外,看着厚重的云朵如我的心,任由思绪追随着逐渐变亮的黑色天空,手里拿着那包糯米,慢慢地吃着,却不知道她一直在偷偷地看着我。我的眼神很奇怪。

随着时间的推移,班级里渐渐变得拥挤起来,教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夹杂着笑声和咒骂声。我只是静静地低着头装睡,如果只是坐着看的话,可能会被那些人打扰,所以装睡是最好的办法。没有人会因为一个正在睡觉的人什么也没说而抱怨他或她,对吗?

就这样,到了上课学习的时候,到了玩的时候,我要么写作业,要么假装睡觉,一切就这样重复着,直到最后一节,不知不觉间。令人惊奇的是,那天班主任宣布周六下午学生们休息一天,因为老师要开会,再加上明天是周日,所以全班同学兴奋地尖叫着,玩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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